唐问辞

【穆卓】黑伞与耐心

#收官撒花

#穆卓短打十连/20:30

#是撑伞名场面

ooc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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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司阳在桥上站了很久，卓治一直撑着伞站在他的身边，尽管举着伞的手已经开始感到疲惫，他却没有一丝不耐。

其实天才向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。

无论是学习还是网球，若是全力以赴的话并不见得不能从“育青第二”变成“第一”，但卓治却很享受这种错开半步看着穆司阳背影或侧脸的感觉。

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，需要时可以伸出手，不必要时可以静静地看他闪闪发光。

这是天才不为人知的小乐趣，他想这个秘密或许可以保守一辈子，就连主人公也不告诉。

“卓治。”安静了半晌的穆司阳却突然转过头，“抱歉，发了会呆。”

“没事，”卓治抿抿唇笑，“我等你。”

穆司阳低头轻笑了一声，这并不是他常有的表情，也带着他更不常见的温柔：“卓治，这句话我听你说过很多次了吧。”

“嗯，谁叫某个人总是不带伞。”卓治挑眉，用适合气氛的语气小小地调侃。

穆司阳当然也不会因为这样的戏谑而生气，甚至很罕见地仍然保持着浅笑：“因为我从高一时，就对你的这把黑伞很好奇。”

“嗯？”天才亦甚少陷入没有头绪的对话中。

“因为每逢下雨，你总是站在这把黑伞下隔着雨跟我说‘再见’，那时我就很想问你，”穆司阳笑着，眉眼却是熟悉的认真，“真正的你，到底在哪里？”

这不是卓治第一次听到穆司阳这个问题，他的心底已经有了比第一次更清晰的答案，但他只是反问：“这跟你不带伞有关系吗？”

“有，”穆司阳一本正经地说，“这是我想出的办法。”

卓治歪歪头，眯起来的眼睛里闪过狡黠地光：“原来队长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啊。”

穆司阳没有否认：“谁都有幼稚的时候。”

还是那样坦然。卓治在心底感叹，一时没了言语。

穆司阳却收敛了笑，接着道：“我还有更幼稚的时候。”

卓治抬头看他，露出“洗耳恭听”的神情。

“你刚刚问我，更喜欢哪种状态，是一个队的队友，还是敌人。”

卓治点头：“嗯，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——没有发生的事情，你向来不会去想它。”

“但是，我曾有一遍又一遍地想同一件还没有发生的事，”穆司阳盯着他的眼睛，雨水在他的身后落在河面上，弹起一曲随心所欲的乐章，“并且一次又一次在心里预设不同的结局。”

“那件事，是什么？”卓治听见自己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他，好像落在风里下一秒就被吹散了。

“在我们拿到全国冠军后，如果我向你告白，”穆司阳的眼神有些难得的波动，声音在雨声里却一如既往的清晰坚定，“你会答应吗？”

卓治向来很有耐心，可以站在距离穆司阳半步的地方，很难全力以赴、却更从未退缩地跟着他，无论是去山顶，亦或奔向全国大赛。

在这一刻，他却觉得自己所有的耐心全部告罄，在细雨打湿他的发丝之前，直直地望进穆司阳的眼睛里，轻声问：“可以，提前答应吗？”

雨已经很小很小了，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，河水的乐章换成了波光粼粼的舞曲，金色的光芒让穆司阳的眼睛看起来深邃又温柔，他笑着握住卓治撑伞的手，朝着他倾心许久的人探下身去：“这一次，你不必再等我。”

“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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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特下一棒 @袖香温素手  来虐杀我